「因為我們想選最接近街坊的地方,而天水圍最多便是公屋,天水圍最多便是公屋, 公屋內的花槽由房署直接管理,我們了解後,房署有權力借出地方予居民舉辦活動,所以便與房署職員討論。」
「他們建議花槽會比較合適。可能在管理上會比較方便,而且已經有泥土,不用太多花費,再重新規劃、建設的材料費或人手, 所以大家折衷後,同意花槽這個地方,其實房署提供了很大的援助。」
「花槽則是其中一種我們認為可以更有效使用的公共資源,因為每年香港政府投放大量的綠化資源在花槽上, 但我們不少街坊也認為種得不太理想,或者直行直過,跟我的生活有甚麼關係呢?」
「因為我們發現如果街坊要過美好的生活,其實公共空間對他們來說是很重要的。」
「社區內能否為他們提供支援。當他感到不快時,可以尋求幫助,不用到福利機構,或至精神異常時才求助於醫療系統。 這些都是可以為香港未來社會減少公共開支的長遠妙法,我們便栽種一些特別的植物,又擺放了很多用心製成的木牌、種植箱, 大家很快便發現這兒有特別的東西,願意停留聊天。我們覺得對於凝聚街坊,和締造公共社區文化有很重要的、有建設性的作用。」
「現在我們是房署支持的一個計劃,計劃會有完結的一天,所以我們希望房署可以支持我們持續,亦有到其他屋邨講解、 鼓勵他們加入進行這件事,讓這個想法遍地開花。 」
「政府土地來的,即所謂的官地,與地政署聯絡後,地政署可以有一些如短期租約、一元租金等政策,批出土地讓居民進行休閒農業或休憩用途。 我們與區議員或附近的學校了解以後,他們都支持我們把這兒改建成社區菜園,但當與政府部門商議時,卻出現很多互相推卸責任的情況, 因為地政署認為我們沒有強大的政策局支持,所以不想批出土地,另一方面,我們尋求其他部門如民政處或區議會人士的支持時, 反應頗為冷淡,不太想提供幫助。」
「其實這個地方我們已申請、已遞交了申請書兩年多,但整個過程非常拖拖拉拉,每次也要問現在的申請程序進度如何, 為甚麼仍不獲審批,以及考量點是甚麼呢?我們希望政府在這方面可以開放地聆聽民意, 同時,推出實質的政策支持團體或居民善用區內的閒置空間,辦一些有益社區發展的活動。」
在香港,「土地短缺」、「空間不足」的說法十分普遍, 但其實社區內有不少地方因為政策僵化、缺乏申請機制等原因而被丟空,長期以來造成一幅幅閒置空間,浪費社區資源。 另一方面,一些熱心的居民和社區團體正積極為善用社區閒置空間進行各類型的社區計劃設計。 到底閒置空間是否有可能容許進行不同的社區計劃,從而達至創造經濟和就業機會、凝聚社區、改善環境等目標,成為營造社區的好場地?
歡迎大家在此了解這些「由下而上」的善用社區空間新構思!
空間閒置的原因眾多,例如土地用途單一,不符合原定土地用途的閒置空間使用計劃,或需向城市規劃委員會申請更改土土地用途; 另外,申請使用一個閒置空間往往涉及多個政府部門,在欠缺統籌機關下,大部分部門沒有讓社區團體清楚知道短、中、長期申請使用的具體方法。
我們建議:
政府可製作和公佈可供短、中、長期申請使用的閒置空間資料,例如其位置、可用年期和負責部門等, 讓使閒置空間資訊透明化,方便有興趣進行社區計劃的市民和團體查閱。
制定統一的程序申請及審批機制使用閒置空間,方便各政府部門以簡易的方式供有需要的團體申請。
增加土地用途的靈活性,容許地方可按社區需要於不同時段/日期有不同用途,就如適逢農曆新年、中秋等節日, 維多利亞公園的足球場只要得到康文署同意,便可轉化成特設活動的場地。 其他閒置空間亦可參考該彈性處理手法,使空間不需改變土地用途也能被善用,減低因社區需要轉變而不斷製造出閒置空間。
「香港的市區,例如一些舊區的空間運用是很靈活的,大家可以運用自己的創意發揮,自謀生計,甚至是生活各方面的想像。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小販,但當城市規劃發展越來越成熟,或制度越來越完善的時候,反而變得越來越僵化。 最簡單的例子是,通常公共空間有數十個『不准』的告示牌。如果這些可適當地放鬆、拆牆鬆綁,其實可促成社區成員的自發性, 創造很多不同的可能性,不只是墟市、小販,而是對整個社區的活力、如何連結社區內的成員也很有幫助。」
「我們討論的是閒置空間,其實相對上沒有直接影響現有的其他活動,而是被放置在旁,雜草叢生,沒有用途的。 我們只是重新發掘這些社區資源,所以一方面,一些不同(政府)部門的規管、程序或制度要配合,但更重要的是由下而上的參與, 社區討論如何使用這些地方,凝聚共識。」
「我認為深水埗(成功舉辦墟市)可說是一個較好的例子,區議會扮演着積極的角色,但這十分視乎區議會或區議員的主動性。 我覺得從地區層面推動是好的,但不應只局限於區議會,區議會參與便可舉辦,區議會不參與,該區便不可舉辦, 這是現時較難克服的問題。」
「我們的規劃不應如分切蛋糕一樣,這塊是安老、那塊是青年事務、這塊是公共空間、那塊是綠化。 如果如此切割,即使整個香港進行發展,也滿足不了需要。重要的是如何用有限的空間令不同的功能也可發揮。 如何善用閒置空間正正在回應現時香港現存規劃制度的漏洞。」
「我們當時其實想在社區內物色一些閒置用地讓它再次發揮一些功能,尤其是在基層謀生方面,例如舉辦墟市。 有街坊便提出這個地方(愛德小學舊校舍),其實已經空置了數年,(街坊)他們見到社會裏有這些(閒置)空間, 但他們不能使用,他們不明白為甚麼。」
「在現有的狀況下,其實這些基層檔販,你問任何一個,無論你到深水埗午夜墟問哪一個(基層檔販),他們都想合法, 他們都想安定,他們都想靠自己雙手而非領取甚麼援助。很多都是這種街坊。」
「但正正就是看見社區內有(閒置)空間,而政府不肯走多一步,甚至(不肯)與這班居民對話,了解他們真正需要甚麼。 大家便覺得這些社區上的資源(閒置空間),我也不知道是否能稱作不公義,但大家根本不知道放在這兒幹甚麼, 這一個就是他們最不明白或是最不甘心的地方。」
「另外,對於我們團體來說,其實現時政府經常表示欠缺地方或欠缺建築物用作興建公屋或很多不同的社區設施。 其實我們細心一想,政府現時內部究竟是否真的欠缺呢?究竟例如這些學校的用途是否真的不能放寬或較有彈性? 或切合當區本身的需要而作出一些改變?或是令這些不同的團體都能為社會、為扶貧或地區經濟發展做多一點? 除了墟市外,其實很多社區設施的用途街坊都覺得這間學校可以重新調配、活化、重用。」
「街坊在不同的工作坊或公眾諮詢裏給予我們的建議就是社區內真有一些不同的需要未被滿足, 如果這些(閒置)空間可以釋放可以讓居民善用這些空間滿足他們的需要, 亦令這些閒置校舍不再繼續荒廢,我估計於社區層面來說,是不會有甚麼人反對這件事。」
「當然我們覺得計劃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因為現時要申請(使用)一間舊校舍,我們都找不到機制處理, 所以現在都是摸着石頭過河,由深水埗區議會作一個起始點,嘗試與不同的局方溝通。」
「以現時的狀況,我們為甚麼要在地區內蘊釀一些居民的支持,甚至一些聲音透過區議會反映讓局方聽取呢? 其實最主要的問題是這些不同的閒置校舍直至今天,都沒有一些申請指引, 甚至沒有政策讓不同的政府部門處理,或借用予民間團體。」
「其實,過去審計署亦有發佈一個調查有關閒置校舍,當中發現社區內其實真有頗多不論屬於教育局或屬於地政署的閒置校舍。 亦有建議應該借出予一些不同的社區用途或社區機構,把這些地方交回,讓社區作一些幫助市民的用途,但到現時為止, 其實我們還未看到有關的申請機制,所以在我們的角度來說,唯有逐步反映至不同局方。」
「以我們的理解,現時若要使用屬於教育局的閒置校舍,第一步就是要尋找一個政策局支持我們這個計劃, 因為教育局是不會直接把這些閒置的建築物外判給不同的機構,除非是教育用途。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們便需與食物及衛生局溝通和嘗試要求食物及衛生局協助我們申請愛德小學的舊校舍,當中其實都涉及了很多不同跨部門的一些決定, 例如我們舉辦一個墟市,需要消防處、食物及衛生局、地政署、如我們要用電器,甚至要聯絡機電工程署, 其實很多不同的部門都牽涉其中。如果可以有一個跨部門的平台去處理墟市申請,甚至制定政策,我覺得事情就會事半功倍很多。」
「自從有禽流感,有一個活家禽行業自願交還牌照的計劃。一個個交還、一個個攤檔離開,整層便掉空了。 之後,政府又沒有計劃要重新開放、競投或招租檔主,直至現在。」
「初時我們透過一些街站、活動告知街坊這兒有一個閒置空間,並帶他們到這兒參觀。 他們發現這兒有空調,又整潔,所以他們對這個空間亦有一些想像。因為我們看到一些,例如市政大樓,底層是街市,上層是圖書館、康樂空間, 所以街坊很自然地會想到西營盤沒有圖書館、社區中心,例如室內的兒童遊樂空間,而我們收集得到的意見中,很大部份最希望有這些設施。」
「其實現時街市的乾貨,據大家所知,大多是拖鞋、衣物這些類型的貨品,但這些店舖跟社區,甚至現時街市的店舖已經高度重覆,所以街坊會多想一點。 例如現時社區內進行的『漂書』的活動,他們覺得圖書館跟『漂書』的性質也有相似之處,而且有其他團體、朋友在其他地方看見其他街市可以有書店, 我們的街市能否一樣設置書店呢?」
「我們曾經與食環署進行兩次會議,主要反映街坊有這類訴求,但圖書館、康樂設施均不屬於食環署現時管轄的範圍, 所以他們主要覺得不可行是因為需要跨部門或『我們(食環署)的地方需要轉介康文署管理』,所以我覺得他們忌憚官僚或架構內部的協調, 所以其實食環署已經反對了我們的意見。」
「以現時的狀況,我們為甚麼要在地區內蘊釀一些居民的支持,甚至一些聲音透過區議會反映讓局方聽取呢? 其實最主要的問題是這些不同的閒置校舍直至今天,都沒有一些申請指引, 甚至沒有政策讓不同的政府部門處理,或借用予民間團體。」
「其實我們認為現時食環署限制了店舖必須履行某些特定用途,即使不是這層閒置空間,而是下層有不少賣生果的檔口也長期空置, 原因是旁邊已有很多生果店,但他們非常刻板、硬性。開放這些空置的舖位(競投)仍然堅持要作賣生果這個用途, 所以沒有人願意競投,因為競爭太大,所以我們認為他們可以寬鬆一點。例如在2009年他們曾經開放多一點, 以前服務行業、烘焙和小食這些行業是街市內沒有的。當時大家已經表示街市淡靜,要多一點元素,他們便開放批准了這些類型。 不過問題是仍然不夠多元化,以及整個街市的設計,例如它的組合,為甚麼乾貨旁邊一定要是某一種類?為甚麼不能讓其他類型的東西放在一起?」